2009年1月4日 星期日

笑傲神雕(廿一)

第廿一章 伏鳳十八式
  
  初聞此言,黃蓉嬌軀一震,不禁心中慍怒,這尤八色膽包天,竟敢拿她來調侃,但她側目一瞥,見他目光真摯,對自己的傾慕之情溢於言表,卻又惱不起來。  
  黃蓉不料他說的那位奇女子便是自己,她從沒想過要建功立業,只是不放心郭靖的忠厚老實,怕他被奸人所害,便盡最大的努力來輔佐他,沒想到竟換來今朝的天下聞名,正所謂「無心插柳柳成蔭」,心中隱隱有些得意,便道:「哦,哥哥可曾見過……黃女俠?」
  尤八聞言一怔,先是搖搖頭,隨即又點點頭,道:「兄弟什麼記性,剛才哥哥還說及,當年我和郭大俠飲酒時,黃女俠便在旁邊伺候。」  
  黃蓉冰雪聰明,只看他的神情便知他沒見過自己,不由暗笑,故意道:「哥哥真有福份,黃女俠定是個美人了?」  
  尤八道:「那是自然,我這輩子都不曾見過那麼美的人兒,她幾十歲的人了,仍生得如二八芳齡一般,比她的女兒還要年輕幾歲呢。」  
  明知他信口開河,黃蓉還是聽得心花怒放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「哥哥言重了吧,世間哪會有這般女子,真如哥哥所言,她豈不是成了妖精?」  
  尤八道:「我起初聽旁人說起也是不信,見到真人自然信了。」隨即搖搖頭,歎了口氣,「如此絕世佳人哥哥卻沒有機會享用,真是可惜。」
  
  黃蓉心情大好,聽他又說些沒譜的話,也不以為意,只是嘴上卻不想示弱,便道:「哥哥只管去勾引些市井婦人罷了,黃女俠是何等人物,觸怒了她恐怕性命難保啊。」  
  尤八聞言一笑,低聲道:「不是哥哥吹牛,我閱女無數,表面上越是高貴端莊的女子,骨子裡越是風騷淫蕩,這黃蓉即使有三頭六臂,也終究是個娘們兒,我若是有機會接近她,想來把她弄上床也未必是什麼難事。」
  黃蓉聽他大言不慚,心中頗為不屑,揶揄道:「哦?那哥哥打算幾時去勾引黃女俠?」  
  尤八笑道:「我雖然好色,卻不會做這種與虎謀皮的事,倘若走漏了風聲,我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,且不說「東邪」和「北俠」,單是丐幫那些叫花子便饒不過我。」  
  黃蓉暗忖,這渾人終究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。
  
  正想間,尤八搖搖頭,又道:「只是苦了黃蓉,那郭靖一看便知是不解風情之人,空守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,恐怕卻讓她守活寡了。」  
  「守活寡」三個字入耳,黃蓉如同傷疤被揭開,頓時火冒三丈,若在平日,她定會拍案而起,狠狠教訓這渾人一番,但此時畢竟不同往日,萬不能旁生枝節,於是強壓怒火,緩緩道:「你終究還是怕了郭大俠。」  
  她言語不善,尤八卻不生氣,道:「他們夫婦武功蓋世,天下皆知,不過說句實話,我怕郭靖,卻未必怕了黃蓉。」  
  黃蓉道:「我聽說黃蓉的「打狗棒法」獨步天下,哥哥自信能抵擋得住嗎?」她故意提起「打狗棒法」,自然是暗諷尤八。  
  尤八笑道:「她會「打狗棒法」,我便不會嗎?我的棒法專打母狗,若是黃蓉赤身露體到床上與我大戰三百回合,恐怕會被我的「打狗棒」弄得欲死欲仙呢,嘿嘿……」  
  黃蓉聽他說得過分,心中微慍,但已知他脾性,不過是嘴上討些便宜罷了,暫且不與他計較,日後若有機會定然饒不過他,想到此處,她心如止水,如在談論旁人一般,笑道:「呵呵,就怕哥哥沒這個本事。」 
  尤八歎道:「本事我是有的,只是苦於沒有機會,黃蓉那樣的女子,也不過是一對奶子兩瓣屁股,分開雙腿便插得進去,在我的「伏鳳十八式」的威力下,再烈性的女子也會舒服得七葷八素。」
  
  「伏鳳十八式?」黃蓉聞言俏面發燙,一聽便知是那些好色之徒用到的把戲,她常聽說有些採花賊手段高超,不知用了什麼淫技,被姦污過的女子不但不記恨,事後還甘心情願與之通姦,如此想來,似乎真的有些門道,不禁勾起了她的的好奇心。


  正想間,卻見客人們陸續結帳出店,柳三娘和隨行的華服公子也站起身,似乎就要上路了,黃蓉忙向尤八拱手道:「多謝哥哥款待,小弟已酒足飯飽,不如我們趕路吧。」  
  尤八見狀道:「也好,路上有了兄弟便不會寂寞了。」他見這黃九雖然其貌不揚,卻明眸皓齒,頗為耐看,讓他不由自主產生好感,於是便結了兩人的帳,黃蓉也不推辭。  
  黃蓉一起身,只覺股間涼颼颼的,下體竟已濕濘一片,胸前的一對大奶子微感漲熱,顫巍巍似乎要噴出汁液一般,她不禁面紅耳赤,連忙將雙臂環抱在胸前。  
  定是方才尤八講他的風流韻事,她聽得太過投入,竟有些動情,芳心頓時尷尬無比,禁不住顧盼左右,見沒人注意她,才放下心來。  
  眾人即刻結伴上路,兩人並肩而行,尤八先前一路寂寞,此刻好容易交得一個夥伴,講起話來便滔滔不絕,說的多是江南的一些風物人情,武林軼事,若是說到尋花問柳之事,黃蓉便適時岔了開去。  
  尤八有時言語粗俗,黃蓉早不已為意,她行走江湖多年,聽慣了各式人等的阿諛奉承,如今換換口味,卻也頗為新鮮,尤八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吹自擂,倒讓她感到頗為親近好笑,竟覺得此人單純直率,倒不似先前那般討厭他了。
  黃蓉一路小心翼翼,生怕旁人看出破綻來,雖然衣衫寬大,但她胸豐臀肥,掩飾起來頗為辛苦。行了幾個時辰,天色已近黃昏,眾人來到一座古鎮,進得城來,向當地人打聽,得知方圓三十裡內再無客棧,眾人便商議今夜在鎮上休息,按照慣例,大家分散住宿,翌日清晨匯合出發。  
  黃蓉見柳三娘二人進了長街上一間客棧,便拉著尤八跟了進去,客棧上下兩層,一樓大廳,二樓客房,平常格局,倒頗為寬敞,那華服公子先是招呼夥計安頓車馬,隨後又讓掌櫃安排客房,黃蓉見狀便對尤八道:「今夜我們兄弟就在此住宿,哥哥意下如何?」  
  尤八道:「好,就聽兄弟的。」
  
  尤八和黃蓉投緣,便想與她同住一房,黃蓉哪裡會肯,幸好客人不多,兩人便挑了樓上最邊上的兩間,客房佈置得簡單樸素,頗為乾淨,休息片刻,尤八便來呼黃蓉下樓用膳。  
  兩人沿階而下,大廳格局盡收眼底,還未到飯時,客人不甚多,稀稀落落,黃蓉目光一掃,便看準了柳三娘和華服公子的位置,只見兩人不時打情罵俏,旁若無人。
  黃蓉拉著尤八在距離柳三娘不遠處落座,尤八有心在黃蓉面前擺闊,便丟一錠銀子在桌上,叫道:「小二,挑你們店裡最好的酒菜只管端上來。」見他出手大方,店伙自然不敢怠慢,捧著銀子張羅去了。  
  不一刻,酒菜就擺滿了一桌,這些菜餚在黃蓉眼中倒也平常,她又不甚餓,便只是淺啄幾口,尤八卻狼吞虎嚥,吃的不亦樂乎,見他不來煩自己,黃蓉便極盡耳力,留意柳三娘那邊的動靜。  
  一路上黃蓉也暗中聽過兩人的對話,奇怪的是,他們決口不提蒙古密使的事,甚至和魔教相關的話也說得很少,那公子似乎不是魔教中人,兩人說的大多是些令人頭皮發麻的調情之語,此次也不例外,聽了片刻,黃蓉頗感失望。 
  尤八吃得滿嘴流油,便用衣袖抹了抹嘴,黃蓉見狀暗笑:「此人不入我們丐幫,真是可惜了,有機會定要讓齊兒收了他。」  
  尤八卻一臉壞笑地湊過來,低聲道:「兄弟,你是不是看上那娘們了。」  
  黃蓉聞言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,忙道:「哪裡,我只是……隨便看看。」她素來小心謹慎,只是在暗中悄悄窺視,從不與二人目光接觸,不想卻被尤八注意到,不禁暗怪自己大意。  
  尤八笑道:「兄弟休要掩飾,我看這女子風情萬種,路上和那後生打得火熱,甚為放浪,不如哥哥幫你,今晚便將她……嘿嘿,如何?」  
  黃蓉心中一動,這尤八時常言語冒犯自己,正不知如何懲戒他,這倒是個良機,不妨讓他們「狗咬狗」,想到此處,心中暗笑,便道:「看情形這女子不是什麼良家婦人,哥哥教的辦法似乎行不通。」  
  尤八歎道:「兄弟說的也有道理,這種女子若是看上了你,便會主動投懷送抱,若是看不上你,恐怕就難辦了。」  
  黃蓉道:「聽哥哥先前說話,我還道這世上沒有哥哥碰不得的女子,沒想到……唉……哥哥不是會什麼……十八式嗎?」  
  尤八苦笑道:「不瞞兄弟,我這「伏鳳十八式」是交歡時的一些技巧,能讓女子神魂顛倒,若是和她好過一次,她便不能拒絕你第二第三次,只是這第一次嘛……卻派不上用場。」  
  黃蓉笑道:「哥哥便沒有辦法了嗎,剛才哥哥可是說連黃蓉都不再話下,正想見識哥哥的手段呢,原來只是紙上談兵。」  
  尤八聞言臉色微變,硬著頭皮道:「哥哥自然不會誆你,只是……這種婦人不容易對付……不過無妨,一會兒哥哥便讓你長長見識。」  
  話音剛落,卻見柳三娘二人站起身,似乎準備上樓,尤八向黃蓉眨了眨眼,急忙跑到樓梯腳,見柳三娘走近,便迎上去,陪笑道:「夫人小心路滑,在下扶您上樓如何?」  
  柳三娘順手掏出一塊碎銀,道:「不必了,這個賞給你。」  
  尤八一怔,隨即陪笑道:「夫人誤會了,在下不是店裡的夥計,只是見夫人楚楚動人,還道是仙女下凡,才忍不住上前關照。」  
  黃蓉看在眼裡,心中暗笑,想來這尤八有的苦頭吃了。
  
  柳三娘此刻才正眼打量了一下尤八,她「噗哧」一笑,道:「呦,原來是你,真是冒犯了。」說著便慵懶地伸出左臂,「好吧,本姑娘正好累了,就有勞公子了。」  
  尤八想不到進展如此順利,連忙伸手托起柳三娘玉臂,喜不自勝,道:「原來夫人也識得在下。」  
  柳三娘眉眼含情,腰肢輕擺,道:「像公子這等瀟灑不凡,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,妾身想不注意都不行呢。」她右側的華服公子也面露微笑,似乎毫無醋意。  
  尤八聞言眉開眼笑,飄飄然道:「好說,好說。」更大著膽子抓起柔膩的玉手,右臂也攬在了她的纖腰上,柳三娘「咯咯」一笑,也不生氣,反而故意向他靠去。
  
  尤八骨頭都酥了,如做夢一般,眼看便到了二樓,正心中不捨,忽然手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勁力,他猝不及防,頓時站立不穩,驚呼一聲,便向後倒去。  
  伴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,尤八順著樓梯滾下,廳中眾食客方才見他臂擁美人,還頗為羨慕,待到此時,方知他被美人戲弄,不由哄堂大笑。  
  「撲通……」一聲,尤八重重摔在一樓地面,只覺遍體疼痛,頭昏眼花,抬頭一看,卻見柳三娘扶在二樓的欄桿上,一手摀住小腹,早笑彎了腰。  
  「臭婆娘,敢玩老子……!」尤八狼狽地站起身,破口大罵。  
  話音未落,只覺眼前一物飛來,隨後額頭劇痛,他忍不住「哎喲」一聲,伸手一摸,從頭上取下一物,定睛一看,竟是一片薄薄的木屑,上面還粘著血跡,心中大驚,若是換作利器,他此刻哪裡還有命在。  
  他眼見柳三娘杏目圓睜,面凝寒霜,不由心中一寒,再不敢罵出口,灰溜溜跑到座位上坐下。眾食客見柳三娘出手傷人,也都被她的手段威懾,生怕惹禍上身,再不敢起哄。
  
  見柳三娘進了客房,尤八才罵道:「媽的,前幾日才被那婆娘一腳踢傷,咳……」他忍不住一陣咳嗽,好容易停住,又道:「尚未痊癒,今日又從樓梯上摔下來,老子最近真是霉運當頭。」  
  黃蓉聞言暗道,怪不得他路上時常咳嗽,原來是有傷在身,他貪花好色,罪有應得,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,心中痛快,強忍笑意道:「哥哥好好的,如何便摔了下來。」  
  「媽的,樓梯太滑,咳……。」尤八聽黃蓉言語,似乎並未看出門道,還道是他自己摔的,心中一寬,又道:「這一摔便沒了興致,不然哥哥就隨那婆娘進了房間,成就好事。」  
  黃蓉見他仍是嘴硬,便揶揄道:「哥哥說得容易,那公子對那婆娘寸步不離,哥哥的好事恐怕難以成行。」
  尤八道:「這個無妨,我們三人正好玩一出「雙龍戲鳳」,嘿嘿……」黃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,不禁俏面一紅,倍覺噁心。  
  尤八用衣袖擦乾了額頭上的血跡,喘著粗氣,低聲道:「一會兒我們出去逛逛,到青樓叫兩個標誌豐滿的姑娘,我們兄弟二人好好洩洩火。」  
  見他急色的醜態,黃蓉暗自鄙夷,他方才定是被柳三娘勾得火起,才想去窯子找姑娘發洩一通,她就算不是女兒身,也定不會和他同去那種地方,於是道:「哥哥只管去便是,小弟身子疲憊,想早些休息。」  
  「兄弟休要掃興。」尤八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,「哥哥今夜便當場傳授你「伏鳳十八式」。」
  黃蓉聞言暗道,我若讓你傳授這種「功夫」,還用得著叫姑娘麼,念及於此,不禁羞赧難當,只覺有此念頭實是不該,但又抑制不住好奇之心,便問道:「這門功夫可難學嗎?」  
  尤八淫笑道:「好學得緊,看一遍便會了,我們男子都是這方面的武學奇才,嘿嘿,兄弟學會以後,便會如哥哥一般恣意花叢無敵手。」  
  黃蓉忍不住道:「真有如此厲害,既然稱「伏鳳十八式」,自然是十八個招式
了,不知哥哥能否透露一二。」
  
  尤八聞言頓時來了興致,道:「沒錯,不過是些男女交歡的姿勢,這十八式分別為 「觀音坐蓮」,「懷中抱月」, 「懸樑刺股」,「交差玉剪」,「青蛙過河」,「後羿射日」,「側臥雙佛」,「猛虎下山」,「走馬觀花」,「飛龍在天」,「神龍擺尾」,「蒼龍入海」,「狂濤拍面」,「萬箭穿胸」,「一瀉千裡」,「口納百川」,「槓上開花」,「神龍見尾不見首」,若是這門功夫練好了,嘿嘿,凡是你玩過的女子,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。」  
  黃蓉先前還以為尤八信口開河,如今聽這些名字,便知不是胡謅出來的,其中居然還有「降龍十八掌」中的兩式,心中好奇,便道:「這「飛龍在天」和「神龍擺尾」是什麼招式?」  
  尤八笑道:「這兩招頗為霸道,先說「飛龍在天」,與你交歡的女子屁股一定要肥,若是不夠肥,便不能用此招式,一般生過兩三個孩子,練過武功的婦人正好,方纔那婆娘恐怕就不行,若是黃蓉那個絕代尤物,嘿嘿……聽說她生了三個兒女,應該是最好不過了……」  
  聽他又扯到自己,黃蓉連忙打斷道:「哥哥快些說正題。」  
  尤八「嘿嘿」一笑,道:「女子膝蓋手掌著地,跪爬在床上,肥臀高高翹起,男子先從後面將陽具插入女子陰戶中,雙手緊扒女子雙肩,一用力下肢便騰空而起,然後男子雙手控制力度,身體便圍著兩人交合之處上下擺動,這便是「飛龍在天」了,男子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女子的肥臀上,所以屁股要是不夠肥厚,是萬萬撐不住的。」

  黃蓉本已打定主意,不管尤八說什麼她都毫不在意,可是她畢竟是一介女子,此刻聽到尤八言語露骨地向她講述男女之事,頓時俏面通紅,芳心狂跳,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淫褻的畫面,只覺羞澀難當。  
  尤八道:「再說「神龍擺尾」,兄弟見沒見過街上的野狗交尾?」見黃蓉微微點頭,尤八又道:「那便是了,男女兩人都跪趴在床上,屁股緊貼,像野狗那般交合。」  
  黃蓉聞所未聞,只覺新奇無比,忍不住呼吸急促,她長吸一口氣,問道:「這……能辦得到嗎?」
  尤八道:「有人天生陽具柔韌,輕易便能插入陰戶,哥哥便是如此,不過常人若是勤加練習,也是可以做到的。這兩招會讓兩人的陰部緊壓在一起,縱是再烈性的女子,不出片刻也會被插得丟盔棄甲。」  
  黃蓉聞言身體燥熱,心頭奇癢無比,忍不住追問道:「「神龍見尾不見首」聽起來頗為有趣,不知有什麼名堂?」  
  尤八道:「這個容易,男女身子互調疊在一起,同時捧著對方的屁股,舔弄對方的陰部,如此一來,兩人便只能見到對方的屁股,所以稱「神龍見尾不見首」,和一般的交合相比,端的別有一番滋味。」 
 
  「這……不會髒嗎?」黃蓉氣血上湧,脫口問道。  
  尤八笑道:「說來有些髒,做起來便不會,慾火焚身之時,再高貴雍容的女人都不會嫌髒,若是有人能對黃蓉那樣的女俠用上此式,便不枉此生了。」  
  黃蓉聞言嬌軀一顫,胸前的一對大奶子脹得更加厲害,她每到動情時,奶水便欲噴薄而出,不禁心中忐忑,她不經意雙腿一夾,只覺陰戶已變得濕潤,情知若再聽下去恐怕就忍受不住了,口中卻忍不住繼續追問:「「口納百川」如何講?」  
  尤八道:「兄弟問得好,十八式中有六式與眾不同,不屬於交合的姿勢,而是高潮時錦上添花的技巧,之所以佔了六式,蓋因這六式若是用得妙了,便是石女也讓她高潮迭起。」  
  黃蓉聞言欲罷不能,問道:「是哪六式?」  
  「既然你問起,哥哥便為你一一道來,交合中最美妙的時候,莫過於男子射精之時,不僅男子可以舒服到極點,女子受到陽精的澆灌,也會變得放蕩狂亂,達到欲仙欲死之境。」尤八喝了口酒,繼續道:「「蒼龍入海」便是在射精之時,將陽具深插入女子陰戶內,「萬箭穿胸」則是射精之時將陽具拔出,將陽精悉數射到女
子的一對奶子上,若是將陽精都射到女子面上,便是「狂濤拍面」了。」
  
  郭靖射精時,都是射到她的陰戶內,每次她都被陽精澆得花枝亂顫,舒服之極,她卻沒見過陽精的樣子,沒想到射精還有這麼多講究,腦中不覺浮現出那些滾燙粘稠之物噴到身體上的情景,更覺新鮮刺激,胸中氣血翻湧,一股熱流順著玉腿流了出來,她悄悄伸手向下一摸,發現襠部的衣褲已經濕了一片,不禁滿面通紅,連忙夾緊雙腿。
  
  幸好尤八沒有察覺到,他吐沫橫飛,繼續道:「兄弟方才問道的「口納百川」,就是將陽精全都射入女子的口中,如同在她口中爆炸一般,至於「槓上開花」,嘿嘿……便是將陽精悉數射入女子的後庭之內,「一瀉千裡」便是射精途中,將陽具從陰戶中拔出,從女子的小腹一直淋到臉上,射得她遍體皆是。」  
  黃蓉此刻芳心狂跳,口乾舌燥,一時講不出話來,她心潮澎湃,再也坐不住,兩條玉腿情不自禁交疊起來,情知若是如此聽下去,便是想不露出破綻也是不行了。  
  尤八又道:「哥哥此生的一個夢想,便是將黃蓉「槓上開花」,不過恐怕不能實現了。」  
  黃蓉聞言芳心一蕩,居然對他的不敬再無分毫反感,反覺胸前奶水洶湧,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,她喝了口酒,強自鎮定,道:「哥哥何出此言?」  
  尤八歎道:「想那黃蓉是何等人物,哥哥縱然有非分之想,恐怕連她的面也難見到,更別說與她歡好了,可惜的是這「伏鳳十八式」便只能浪費在那些胭脂俗粉身上了。」
  
  黃蓉暗忖,這「伏鳳十八式」當真奇妙無比,若是靖哥會用便好了,兩人在床上定然其樂無窮,可惜的是他只會「降龍十八掌」,這種招式在他眼中不啻邪魔歪道,縱然是有人指點,他又如何肯學,反而會義正辭嚴地訓斥一番,黃蓉暗歎一聲,內心隱隱有些失落,她若想領教這絕妙的床上功夫,恐怕要等到下輩子了。  
  尤八續道:「哥哥將剩餘的招式講與你聽,我們便去吃花酒。」  
  黃蓉再不敢聽,連忙擺手道:「哥哥莫急,來日方長,哥哥只管獨自去做好事,小弟今日實在不能奉陪。」
  尤八頗為失望,又勸了黃蓉幾次,見黃蓉堅決不隨他去,加之他火氣正旺,急於宣洩,便只得作罷,獨自出門去了。
  
  黃蓉此刻才放下心來,連飲了幾杯茶,心情才稍微平復,只是仍覺胸部脹得難受,襠部仍然濕漉漉的,不由暗中責怪自己竟如此經不住挑逗,尤八隻一番言語便讓她方寸盡亂,莫非她真的如尤八所說,和那些虎狼之年的寂寞怨婦一般無二?  
  念及於此,黃蓉暗自心驚,回想這一路上的經歷,她發覺自己極易動情,不論在海上,還是在桃花島,甚至撞見柳三娘與慕容堅交歡,她都情難自抑,身子反應強烈,不由自主做出些荒唐淫亂之事,她心中暗暗告誡自己:「黃蓉啊,你生是靖哥的人,死是靖哥的鬼,切不可一時迷了心竅。」  
  黃蓉又小坐了片刻,想要回房,卻心中躊躇,她此刻春心蕩漾,生怕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,便打定主意出去逛逛,吹吹晚風,也許能稍解心中煩躁之情。

  出了客棧,黃蓉信步在長街上閒逛,天色漸暗,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,此鎮南北通暢,乃人群集散之地,一些市井小販趁機作些小本生意,叫賣吆喝之聲不絕於耳,人群熙熙攘攘,頗為熱鬧。  
  行了片刻,黃蓉見前方幾處店舖燃起了花燈,頗為明亮絢麗,心中歡喜,便想上前觀賞,才行幾步,忽見一個身影在眼前掠過,黃蓉一怔,只覺頗為熟悉,目光追過去一看,正是尤八,只見他停停走走,頗為慌張。
  
  黃蓉暗忖:「他沒有去逛窯子嗎,在街上鬼鬼祟祟做什麼?」心中好奇,便悄悄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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